“不小心?”昭嫆挑眉,“是啊,真不晓得皇贵妃什么时候能小心一点!”
荣妃听昭嫆如此嘲讽,忍不住笑了,“咱们这位皇贵妃啊,越活越回去了!”如今竟连一个小小庶妃都针对起来了。
听这二位妃主娘娘非议皇贵妃,王氏吓得脸色一白,只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什么都听不见才好。
昭嫆瞥了一眼胆小如兔子般的王氏,心中暗笑,何至于竟怕成这个样子?转念一想,这王氏出身卑微,无权无势,又是新人,毫无根基,胆小懦弱,也不稀奇。
想到此,昭嫆便叫人拿了两匹贡缎赏赐王氏,算是见面礼了。
荣妃笑着道:“我还得带王氏去惠妃哪儿,就不多耽搁了。”
昭嫆笑着点头,送荣妃出正殿。幸好她宫里没新人,否则来一个,就得带着出去折腾一回。
康熙二十三年的冬天,便渐渐过去了。
这个冬天里,王庶妃极得宠爱,一个月里便足足侍寝了五次,连德嫔才四次而已……
新人得宠,王氏的日子便愈发不好过,其他嫔妃的酸言醋语还是小意思,这不,马上就要过年了,王氏就扭伤了脚,不能参加阖宫除夕夜宴了。
啧啧?扭伤了脚?
据荣妃说,是雪天路滑,王氏出去赏梅的时候摔倒了,一切看上去就像是很普通的意外。
然而,荣妃又与她说,王氏的花盆底鞋的鞋底被动了手脚,原本该雕刻了曲水纹的鞋底竟被磨平了……
宫中嫔妃所穿的花盆底鞋,为了防滑,鞋底都雕琢了深深的水纹。若是没了水纹,那……在隆冬季节里,可就太容易滑倒了。
至于是谁干的,不清楚,那个负责保管王庶妃衣物鞋子的小宫女反正已经被荣妃以办事不力给打发了。
无论谁,一旦太过得宠,便会成为六宫怨妒之人。虽有荣妃护着,旁人明面上不敢怎么样,可暗地里,算计永远少不了。
康熙二十四年终于到来,良贵人和昭嫆的肚子就愈发大了。
昭嫆也愈发懒得动弹,阿禩也对她的肚子愈发好奇了,“额娘额娘,弟弟真的在额娘肚子里吗?”
昭嫆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蛋,道:“谁知道呢,或许是弟弟,或许是妹妹呢。”——其实小福豆已经告诉昭嫆了,她这一胎怀的又是个臭小子!
只不过昭嫆不敢告诉阿禩,小孩子嘴巴太大,若是胡乱出去嚷嚷,可就不妙了。
阿禩歪着脑袋:“妹妹?就像珍祎那么可爱的妹妹吗?”
昭嫆心道,阿禩倒是很喜欢良贵人的女儿珍祎公主,“或许吧。”
“额娘,弟弟都流口水,阿禩不喜欢!阿禩喜欢妹妹!”阿禩笑着说。
昭嫆不禁莞尔,儿砸,看样子你是要失望喽!
不过若是个儿子,齿序便该是十一阿哥?不,良贵人肚子里比她大,若也是阿哥,昭嫆这一胎便是十二阿哥。
只不过,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都是谁生得来着,尼玛她完全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十三阿哥是章佳氏生得,十四阿哥是德嫔生的,十五十六十八是王氏生的……
看样子十一、十二的存在感都太低了!
唉……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