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诸葛小仙什么时间放的手,赵敏突然来到王天语身前,对王天语说:“想知道为什么,跟老子来!”
赵敏说完就转向朝另一间屋舍走去。
王天语脑子很『乱』,昏『迷』前发生的事,他脑袋中根本没有印象。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到底是王天语,还是赵陵。
没有跟任何人话别,起身后他径直向赵敏所在的屋舍走去。
他的脸很干净,那是两个女人为他擦的,他的衣袍很脏,那是被他自己的鲜血染的。三分之二的血说多不多,说少吧,加上盐再凝结,估计可以做几份『毛』血旺了!
进门后,在赵敏的安排下,王天语坐在了靠近窗口的位置,而赵敏则是关上门后,坐在了王天语的对面。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一个在等,一个在组织语言。
大概屋内沉寂了2分钟,赵敏说:“陵儿,你想知道自己是谁,其实很容易确认!我问你,你现在心里想自己是谁?”
王天语想了想,说:“赵陵!”
赵敏问:“为什么?”
王天语说:“因为这里是王府,是赵家,我做任何事,下意识就会以记忆中属于赵陵的方式去做,去想!”
赵敏问:“为什么?”
王天语深思了片刻,说:“因为这里有我记忆中熟悉的一切。”
赵敏没有立即发问,他扯开衣襟,将一条红『色』的绳索慢慢从内衫中拉出,渐渐一块青翠『色』的龙形玉偑连着绳索被拉出。
赵敏将龙形青玉托在手掌,向王天语问:“青龙玉,你见过没有?”
王天语盯着玉石看了看,摇头,说:“没有!我的记忆中没有相关的内容!应该是从没见过!”
赵敏把龙形青玉塞回内衫中后,问:“我是谁?”
父亲?还是赵敏?赵敏等着王天语的答案。
王天语想的更久了,1分钟,2分钟,3分钟。。。10分钟,他终于把头抬起,说:“我父亲!”
赵敏笑着问:“为什么?”
王天语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这是一种感觉!”
赵敏笑的更欢了,他问:“我为什么认为你是我儿子?”
王天语摇头,说:“我不知道!”
赵敏站起身来,走到王天语身前,说:“因为那也是一种感觉!很亲切的感觉!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王天语再次摇头。
赵敏给出两个字,说:“血脉!”
稍后,赵敏又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拼了命的修练吗?”
王天语当然知道,他点头,说:“为了报仇!”
赵敏转身走到一个架子前,从上面取出一幅画卷,然后向王天语展开,一脸感慨的说:“是啊!是为了替我的父亲,你的祖父报仇。其实啊!这个仇根本就不用报!也根本就没有仇。”
“没有仇?”这回轮到王天语不解了。
赵敏把画卷卷起来重新收好,说:“没错!不但没仇,而且还有恩!纸上谈兵,并不是不能成为英雄!单刀赴会,并不是一无所获!没了头颅,一样可以活着!”
。。。。。。
王天语与赵敏一谈就是三个小时,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赵敏会在不经验证,就确认自己的儿子身份。除了这些,王天语还知道几段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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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从洛阳城北驰出,顺着道路向西北而去。
车夫的不是旁人,正是司马浩。王天语在他手上差点没命,这‘仇’自然是要报回来,王天语的理由很简单,就因为司马浩的姓氏中有一个马字,所以这个车夫非他莫属。
现在已是下午,刚过了午饭时间没多久,离天黑还有好一阵。趁着还有时间,王天语得赶紧帮小妹找一窝兔子,省得失信于她。他们这是要去北邙山,离洛阳城不是很远,这次来的不光有王天语和司马浩,连赵仙儿、司马烟跟倪欣柔也都坐在马车里。
几女是今天经历了太多,心境还没彻底平复,说是想跟出来散散心。王天语执坳不过她们,也就只好带她们一起去北邙山,反正大家修为都不差,遇到什么危险也不怕。
北邙山,又名邙山,在洛阳城的北面,距洛阳城约有5里的路程。主峰为‘翠云峰’,一听就知道是以峰上树木繁多,聚积如云而得名。
北邙山东西走向,长约190公里。最高峰‘翠云峰’约260米,传闻道祖老子曾在此炼丹,然后西出函谷关而去。
这里曾经是军事要地,因帝国一统,现只有部分城卫军驻守在此。
而司马浩所在的城防校尉营,就是在洛阳城西北方,靠近北邙山脚的地方。
马车行驶的方向,起初与到城防校尉营有些同路,但过了一段后,就改道直接向北,道路也一变再变。
山上树木多为松柏,苍苍郁郁,一直延伸到山脚。马车到了山脚,就不再前行,因为那已经没路了,一众五人只有徒步继续前进。他们的目地的还需要往前,差不多要过了山脚,到接近山腰的位置。
这里是山区,除了林木,偶尔还能瞧见几座矮坟,地势也开始倾斜向上,不过并不陡峭,只是越往深处走,坟墓就越多,就越密集。
看到坟墓,倪欣柔和司马烟倒没什么,在外走动经常会见到坟墓,几坐荒坟自然不在话下。然后,头一次来的赵仙儿此刻却有些脸『色』苍白,她紧紧跟在王天语身后,双手还死命抱着王天语的一条胳臂,那样子使得众人不得不暂时停下来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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