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纪倾尘是一个在宠妻道路上、细致入微、不择手段、精益求精地、永远以冷易婳的利益为最优先考虑的男人。
他的大脑就像是瑞士机械手表的高密机芯,时刻保持精准地运转,只为她更安好。
为此,就连费腾都被下令禁止跟随,他的任务是留在病房里,给冷易婳煮咖啡。
“老大真是疼你疼到骨子里了。”
就在纪倾尘在保镖的陪护下离开病房的时候,费腾终于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冷易婳双眸紧盯着合上的门板,她心中岂会不知,这一定是纪倾尘的安排。就连人家做手术的,要进手术室的,还有家属陪同着一路从病房护送到手术室门口呢,他做个肾透析,怎的她就不能陪同、只能在病房里等着了?
璀璨的美目闪过纠结,她难得咬牙切齿地来了一句:“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男人!”
爱他如此爱她,也恨他如此爱她!
纪氏大厦。
沈君茹坐在老爷子办公室的沙发上,瞧着老爷子满腹心事的样子,忍不住道:“爸,您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若是私事,在家里用早餐的时候怎的不说?
若是公事,瞧这老爷子的样子,又有些不像。
纪陌生定定地瞧了沈君茹一会儿,温润着开口,道:“我准备给倾尘还有小婳举行婚礼,时间定在腊月二十六。倾尘这次出国,也是带着小婳去拍婚纱照了。”
“爸爸!”
沈君茹闻言一惊,整个人霍地一下站了起来:“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您的态度就不对劲,既不反对他们的恋情,也不点明说支持,我以为您是想着让事情顺其自然一点,没准哪天他们就分手了。可是现在,您忽然说要他们结婚,这个我不能接受!爸爸,我纪家怎能要一个坐过牢的女人做媳妇?不论她是出于什么理由,不论她无辜也好、伪装也罢,她坐过牢,这是污点,这是毋庸置疑的!”
纪陌生似乎料到了沈君茹会如此激动。
他轻叹了一声,对她摆摆手,见她听话地坐下之后,他才道:“小婳那丫头,没你想的不堪。你大致也该听说过,她提前出狱是倾尘私下里运作的,她出狱后住的房子、建的工厂,等等一系列,都是倾尘私下里运作的。倾尘是在她身上砸了不少钱,也花了不少心思,所以你多少会把她跟贪慕虚荣、拜金爱财的女子联想到一起去。但是你别忘了,这丫头如今的事业可是做的有声有色的,就连蒙祁那小子也对她有几分刮目相看。你试想一下,若是没有真本事,就算倾尘把全世界都砸在她身上了,她也该是烂泥扶不上墙啊,可事实是她做的比所有人的预期都要好,她甚至……”
甚至在纪倾尘如此病重的时候都不离不弃……
可是这句话,纪陌生暂时没办法对沈君茹开口!
眸光流转间,纪陌生忽而一反温润的口吻,直接对着沈君茹下起了命令,道:“纪家现在还是我当家!我这个公公还没死,你就该顺着我的意,这才是最大的孝顺!小婳跟倾尘的婚礼腊月二十六举行,日子不改了,你作为岳母,现在手里头的工作统统放下,该给小婳的彩礼聘礼什么的,你这两天抓紧置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