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凡手上一晃,把金针收回囊中,冷哼一声道:“无知小儿,如果换成是别人,你这张口永远别想再吐出一个字眼。”
吴军见他转身回到座位上,暗暗松了口气,又感在美人面前输了面子,脸上臊的厉害。吴明夫妻忙上前把他扶起,询问道:“小军,你还好吧,有没摔着?”
吴军正想站起回话,却不想自腰下的部位没有任何知觉,心下大骇,惊呼道:“我的腿,我的腿怎么动不了了!”
“什么!”吴明夫妻两人大惊,同时低头望向侄子的腿部,见他的双腿软软的,两脚掌自然的向外分开,整个人的重量全都集中在上身,脚下根本使不上劲。
“这、这是怎么回事?”老板娘茫然问道。
吴军见自己下身忽然瘫痪,心急如焚,又见到张晓凡的背影,怒声吼道:“是你干的,一定是你做的手脚!”
张晓凡刚把碗端起来,便听到他的叫嚷声,脾气也冲了上来,扭头喝道:“再喊老子让你一辈子当哑巴!”
吴军闻言登时闭口不言,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妈的,非得让我发火你才老实,熊毛病!”张晓凡冷哼一声,继续吃喝起来。
宁美怡乐得娇笑不以,知道张晓凡并不是个能够忍气吞声的人,也明白他有自己的性格与分寸。
吴明夫妻两人面面相觑,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对方在短短几秒钟之内是怎么把侄子给弄瘫的,拿铁锤砸都没这么快啊。
“孩子他爹,你看这会不是什么法术?咱们怕是惹到什么大仙了吧?”老板娘战战兢兢地说道。
吴明压低声音骂道:“你懂个屁,小军不都说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科学那么发达哪来的什么法术,不知道情况就给我闭上嘴!”
吴军欲哭无泪,他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用他脑中的医学知识来解释肯定是没用的,今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已经远远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不过是腰眼上一麻两下身便再也没有任何知觉,实在是太可怕了,甚至不是人力所为。吴军心中惊恐万分,不知道这是种情况是暂时性的还是永久性的,要是自己一辈子都站不起来,这种滋味比死都惨。
“小军,你看这是……”吴明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事肯定是张晓凡干下的。说起来也是个小事,何必闹得不可开交,服个软认个怂不就完了么。
吴军始终放不下脸面,想要让他给张晓凡道歉比登天还难,他悄声吩咐道:“叔,你回村里把情况给我爹说下,让他带人过来把这小子给围了。”
吴明听了这话,也有些犹豫,可吴军他爹是村长,也是远房的堂兄,在村里那是颇有威望的。他略作思索,便咬牙道:“行,我去喊人。”
说完,便把吴军给扶上椅子,自己骑上摩托去村里招集人手。
宁美怡见老板跑了,心里也有些诧异,直觉告诉她这里不能久留,便望向张晓凡,希望他拿个主意。
张晓凡才不理会这些鸟事,他只管填满自己肚子再说,在国道上难得遇见几家合胃口的饭馆,现在菜都上得七七八八,面对满桌好菜又怎能错过。他见宁美怡望着自己,便满不在乎的说道:“接着吃,有什么事情我顶着。”
宁美怡见他俨然不惧,心里的底气甚足,不禁回忆起伏牛村时的战况,那二十几只毛僵都拿他没办法,更不用说这些村民了,随即也就释然。
他们是安心了,可是老板娘却如坐针毡,史秀兰是个民家女子,天性淳朴,人也老实,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压根就是自己侄子嘴太损人招来的祸事。史秀兰想上去劝两人离开这里,免得到头来遭到无妄之灾,却又怕事后让村里的人嚼舌根,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村人,对付外乡人都是抱团的很。
她正在两难的时候,张晓凡开口说道:“再添两个菜,加点汤。”
史秀兰听到这话的时候差点没把舌头给咬了,真不知道这家伙是傻大胆还是有恃无恐,明知道事不可违还在这里大吃大喝,还有心情有添菜,让人摇头暗叹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