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玖身上还是那件精致华美的大振袖衣裳,与这肮脏的环境也是格格不入,她倒是也不慌张,反而是镇定自若地坐在了那冰冷的石床上,静静端坐。
有狱卒见了,不由啧啧称奇。倒是难得看到这般安静贤淑的姑娘,要知道换了旁人,指不定现在都该惊慌失措了!
而此刻的临溪县的县令孟伯中正在招待客人,他低眉顺眼地恭维道:“是是是,您放心,既然大公子都这般说了,那下官定然知晓如何做了!您放心,这慕青玖进了我这临溪县县衙的大门,我保证叫她有进无出的。”
“你明白便好。”来人虽是一身下人的装扮,但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大户人家才有的傲气,“此事若是办成,到时候少不得你的好处。若是办不成,那就仔细你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了!”
“是是是,定然不会叫大公子失望的!”孟伯中忙不迭声的应道。
来人也不多说,干脆地起身告辞了,孟伯中忙亲自送了人出去。
眼见得人走远了,孟伯中这才拿了手帕擦了擦额角的虚汗,暗自嘀咕着,这慕青玖到底是何人物,竟是才出事,就有人上门来要她的性命!
不过,还没等孟伯中想太多,就听得门口又有人通传,竟是又有人来求见了。
这次不是什么大人物,而是来送钱的。
若是别的,早叫孟伯中给拒绝了,可这既是来送钱的,那自是就不同了。
马梦进来的时候,就见县令威严地端坐在厅内,身上虽没着官服,却是威严不已,叫人望而生畏的,她也不敢多看,忙垂下了头,恭恭敬敬地跪下磕头行礼,“草民马梦见过官老爷!”
孟伯中皱了皱眉,他并不认识来人,但是收了方才马梦托人塞来的银票,他这脸色也便好看了,“马氏,你来寻本老爷,可是有何冤屈要伸?”
“官老爷,草民听说那月亮村的慕青玖下毒害人,此**险狡诈,恶毒不堪特,地来请官老爷定然要重判了此人!为此,草民愿意奉上五十两银子,只求官老爷莫要被此人给蒙骗了!”马梦咬牙切齿道。
“哦?此女做了何事,竟叫你这般地恨她入骨?若是没个证据,就你这空口白牙的,本老爷也不能草菅人命的!”孟伯中抚了抚胡须,端正态度道,浑然没有开始的狗腿样,就仿似真正的青天老爷,不愿枉顾了人的性命。
“官老爷,您有所不知,此女虽样貌姣好,但是心肠唯实歹毒。草民的小姑子当初就是叫她下毒给害死了,可恨此人却满嘴诡辩,竟是叫我婆母无处诉苦,最后只能不了了之!而今,听到她再次犯事,竟要毒害全村人,草民觉得,断不能让官老爷您叫此人给哄骗了,一定要揭穿了她的真面目,不然叫那些被她害了的,还有我的小姑子,泉下如何瞑目啊!”
说着,马梦就磕头道,“草民知道,您心如明镜,判案如神,定然不会叫她诓骗的!求您,一定要给草民,给草民的小姑子,还有给那些叫她给骗了,被她害了人都主持公道啊!”
孟伯中闻言,眉头微微地一挑,“此女真的这般的歹毒?”
他倒是没想到,这慕青玖不过是小小一农女,竟是得罪了这般多的人。而今,连个商户之女都对她恨之入骨。
不过,想起上头嘱咐的事,他这心里也有了计较。
既是慕青玖这般的惹人厌憎,想来也不是个好人,既是如此,他就干脆顺了他们的意!到时候,既是得了钱,还能给自己在上头开个脸,倒不失为一个好事!
就算那慕青玖真有个冤屈,却又如何?左右不过是个农女,难道还能上告天听不成?
“真的,草民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于您的!若有半句不实,就叫草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马梦咬紧了牙关,想到李诚,她心里也是恨极了慕青玖,口不择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