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想了想,对王贵道:“你带五个弟兄去树林西面,我带四个兄弟封锁东面,如果挡不住,就立刻撤进树林。”
王贵眼睛一亮,急道:“这是松树林,我们可以把树林烧着了。”
李延庆笑着点点头,“这就是我说的有利条件,不过不要急,先多干掉一些西夏士兵再说。”
“对!干死这帮狗娘养的。”
王贵带着五名士兵进了树林,向西面树林走去。
李延庆让四名士兵分成两队,各守住两侧斜坡,他自己则拿了五壶箭躲在一块大石背后,就像一个布下了陷阱的猎人,耐心等待着西夏士兵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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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贵率领士兵越过沟壑的同时,西夏士兵也占领了最东面的山岗,野利安随即兵分两路,令一名正首领率五十名士兵赶去西面,从西面上山,他又留十人照看战马,自己率领九十名士兵向西面杀去。
野利安在宋境内活跃了十余年,抓到的汉人奴隶不计其数,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动,被敌人牵着鼻子走,事实上,他现在已经漏洞百出,这座丘陵长二十里,以他的兵力根本就顾不过来,他要抓的人说不定早已偷偷下山溜走,现在野利安只能押上一把了,他赌那个宋朝官员不会丢下其他人独自逃命。
一个时辰后,九十名西夏士兵也抵达了巨大的沟壑旁,“将军,沟壑里全是尸体,都是我们的人!”一名士兵发现沟壑中的尸体。
难怪再也没有消息,原来都被对方干掉了,野利安恨得咬牙切齿,但也暗暗心惊,他连对方的面都没有看到便被干掉了四十人,对方可不是一般人,为什么他得到的情报中没有说明这一点?
“大家听我的命令,不要着急进攻!”
野利安并不急于进攻,他要等西面的五十人杀到后再发动攻势,东西夹击,宋军必败无疑。
他躲在一块大石背后向对面凝视,月光下,对面看得很清晰,只有十几块大石,而百步外是一片松林,这可是伏击的好地方啊!直觉告诉他,宋军就藏身在几块大石和松林之中。
“将军,我们发现这个!”
两名士兵跑来,将两卷文书交给他,“在一只马袋里发现的。”
野利安接过文书,上面纸条封住了,还盖有印章,似乎是公文,他心中顿时升起强烈的兴趣,向一名手执火把的士兵招招手,士兵连忙将火把凑到他面前。
躲在大石背后的李延庆等就是这个机会,火光下,一名将领正在撕开自己留下的公文,不用说,此人一定就是敌军的主将。
李延庆毫不犹豫,骤然闪身而出,拉弓如满月,弦一松,‘崩!'的一声弦响,一支狼牙箭如闪电般射向这名敌将的额头。
也恰好在此时,野利安听见了弓弦声,本能地抬起头,只见一支箭突然出现在眼前,他顿时惊骇欲绝,还没有等他有任何反应,只觉眉心一阵锥心钻肺般剧痛,眼前一黑,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一箭力量极为强劲,箭尖从眉间射入,射穿了头颅,大半支血淋漓的箭从后脑透出,西夏军主将野利安当场毙命。
西夏士兵一阵大乱,纷纷后退,这时,一名正首领喊道:“不要慌乱,敌军只有一人,听我的指挥!”
野利安虽死,但他手下还有两名正首领,实际上,两名正首领才是真正的头领,两百名骑兵都是他们的手下。
李延庆见对方稍微混乱,但又立刻恢复了秩序,心中不由暗叹,自己寄希望于射杀敌首引发混乱的想法落空了,看来这场恶战难以避免。
正首领大喊:“从两边杀过去!”
近百名西夏士兵立刻分兵两路,向沟壑两边奔去。
李延庆背起三壶箭开始射杀敌军士兵,他的箭法百发百中,每一箭必射杀一人,一连射杀十余人,他或蹲或跑,或者利用大石掩护,躲避着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箭矢。
从小长跑给他带来的充沛体力,使他在这一刻将体力优势发挥淋漓尽致,他在每一个地方都不会停留,不断地腾挪躲闪。
就在这时,右面的三十余名西夏士兵已将两名宋军士兵包围,数十根长矛一起向两名宋军士兵刺去,连续两声惨叫声,右边的两名宋军士兵终于抵挡不住西夏士兵的疯狂进攻,死在西夏人长矛下。
十几名西夏士兵冲上斜坡,向李延庆汹涌杀来,形势骤然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