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将手从李元霸身上拿开了,站起身来看着我,缓缓地道:“皇子,从元芳的伤口上来看,西门吹雪的那把剑十分锋利,李元霸伤口本来就没有恢复,刚刚又剧烈运动,又抱着令狐冲拼命的跑,此时腰间的伤口已经重新撕裂,并且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那怎么办,你快给他治啊!”
狄仁杰摇了摇头:“恕我无能无力啊,我只是负责办案的,医术纯属个人爱好,更不要说元芳的伤和李元霸的伤完全不同,元芳的伤只要做到止血就可以了,可元霸的伤,伤在腰上,如果不找到专门的医馆,用上专门的药材,恐怕一时难以痊愈,更有甚者,还会落下病根儿。”
我低下头看了李元霸一眼,他紧紧地闭着双眼,咬着嘴唇,好像很疼的样子,唉,这傻子,纯属傻子!令狐冲不肯走,你就别管他,你自己走啊!
令狐冲站在一旁叹道:“这人的确是条汉子,他扛着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他的腰不行了,没想到他硬是将我扛到了这边……”
我草!他还在这儿说风凉话,我非把他踹黄河里面,跟西门吹雪做个伴,我一撸袖子就向上冲,项羽从后面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和拎小鸡子似的把我拎回去了。
“你为什么拦我?”我怒不可遏,“就因为令狐冲,霸霸腰上的伤口才重新开裂了!”
项羽看着我说道:“福东皇子,你搞搞清楚好不好,令狐冲他刚刚已经说了,霸霸在扛他的时候,腰上的伤口就已经撕裂了,也就是说他是在那之前已经做过什么剧烈运动,所以才变成这样的。”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说?”
“没错。”项羽对着我点了点头。
刚刚在悬崖那面的时候,我抱着项羽的腰差点一起跌倒黄河里去,是李元霸不顾一切的冲上来抱住了我们俩,拼命往会拽,难道说李元霸是那时候把腰上的伤口撕裂了?
项羽又道:“如果不是你险些丧命,霸霸他就不会那么着急的救你,也就不会……”
“等会儿……”我出手制止她,然后问道:“项羽你什么意思?刚刚我是看你差点儿掉进黄河里,所以才不顾一切的把你抱住好不好,如果没有我,你现在早就死了!”
“我……”项羽愣了一下,冲着我吼道:“你懂不懂得大局观,我一个人掉下去没什么大事,你是皇子,你是赶回去登基的,你的性命大过天,霸霸就是为了你才不顾腰上的伤,你……”
她还没说完,狄仁杰和李白冲了上来,一人一个把我们退开了,嘴里说着:“算了算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最关键的是赶紧为元霸和元芳找到医生救治嘛,你两个有什么好吵的。”
我叹了一口气,经历了这么多,我实在也没心情生气了,身边的人伤的伤,走的走,要是再动怒将项羽说跑,接下来的那个关口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了。就在这一刻,我真的是觉得我自己犯病!当初老老实实待在紫禁城里,吃喝不愁,还有人伺候,那是多好的生活?福傲想当皇帝,我让他当,只要让我当个平民就行了,我干嘛费这些事?
想是这么想,但我最终还是把这话憋到了肚子里,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把这话说出来,李白会直接撂挑子不干,项羽会冲上来给我一个大嘴巴子,狄仁杰也会伤心。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一个人想怎样就怎样了,我背负的是所有支持我的臣子们的未来,还有我大福王朝的未来,我只能向前,不能退后,我也不可能退后。
陶渊明老爷子可以在我身边做一个马夫,无忧无虑,不用参与政事,可我不行,我必须担起这个责任,荒沙村的那些村民们也盼着我登基,然后回去帮他们治理村子呢!
我平和了一下情绪,通知在场的所有人,今夜不在这里过夜了,抬着李元霸和李元芳去寻找个镇子或者城池,暂时休整,给他们找个医馆、找个医生,好好治疗治疗。狄仁杰和李白答应了,项羽摸了摸脑后的长发,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把楚剑收起来,过去抬李元霸了。狄仁杰和李白也去看看能不能将李元芳扶起来。
我走到令狐冲身边问他:“你到底肯不肯归顺我?”
令狐冲将头一扭,看着天边的月亮对我说:“我令狐冲被人家看成没什么大出息的浪荡儿,福东皇子就别打我的主意啦,再说了,如果我投靠了你,日后见了福傲该怎么说?”令狐冲转头看着我,冲着我抬了抬下巴,示意让我给他个答案。
我可没心情给他答案,顺手就给他把绳子解开了,然后告诉他:“我们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实在没工夫管你,你趁早哪来回哪儿去吧,或者去黄河下面找找你同伴西门吹雪的尸首,说不定还能找的到。”
令狐冲活动活动筋骨,惊讶地问:“你不怕我此时出手,打你个措手不及么?”
“不,我相信你不会,令狐大侠向来注重江湖道义,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我平淡地说,可心里却在想:我怕你啊,项羽就在我旁边,只要你敢下手,她一剑能把你劈开,再说了,反金庸人设的事儿你也做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