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人就是贱啊,我好声好气的和商鞅说,他不依不饶,这俩士兵在这儿装大爷,他倒是心甘情愿当孙子,实在让人费解。
听了这俩人的训斥,他竟然点着头,面带喜色地说道:“草民商鞅刚到此地,只是了解一些福朝的法律法规,关于县衙有什么规矩,实在是不知。”
“喏,那儿呢,自己去看吧。”一个人右手抱着牌子,另一只手指了指这把整个县衙大堂围起来的红栅栏,上面有一小块木牌。
我们一大堆人便挤了过去,商鞅还回过头来说了句:“小心点儿,别挤着,慢慢来,不急。”
等凑过去之后,我才看到那块牌子是个什么东西,按照现代的视角解读,就是一块营业牌,邮局银行都会贴出来的那种。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话,还是文言文,我翻译之后是这样的:求贤镇县衙,营业时间,工作日早八点~晚十六点,非工作日早十点~中午十二点。那现在肯定超过了下午四点了啊,天都黑成这样了。
于是我对商鞅说道:“商鞅大哥,你看今天天色不早了,不如就先这样吧,等到明天再说。”
商鞅大怒:“不行!死了一百号人,怎么可以等到明天,是县衙一定有鸣冤的大鼓,等我进去击鼓。”
说完,商鞅就又来到入口,想要往里面进,却惊醒了那俩守门的。
“你有病啊,告诉你现在没到工作时间,咋这猴急猴急的!”
商鞅看着俩人不准,站在入口外面,扯着嗓子就开始喊:“有冤情啊!大老爷啊!你还能睡着觉啊!”
守门的人刚刚闭上眼,被这么一喊,吓了半死,睁开眼睛,举起手里的牌子就要去拍商鞅,两个人一起上,商鞅赶快撒丫子就跑。
我韦小宝等人在旁边愣愣的看着,不知道该咋办。这俩守门的人就像是在玩敲鼹鼠的小游戏,不对,那个游戏鼹鼠是冒头、缩头,商鞅现在是在绕着一块地方跑,守门的两人就像是用手里的苍蝇拍打苍蝇一样。
最后可能是他们累了,威胁了商鞅一句:“告诉你,别找事儿了啊,要是我们再醒了,让你死的难看!”然后,拖着牌子回到门口,继续刚才的姿势睡觉。
典韦挠了挠头,准备看商鞅怎么办,商鞅虽然耿直,但是不傻,他来到我们身边,我以为他要说今天先这样儿了,谁知道他一撩袍子,就开始爬这个半人多高的栅栏。这货是多想把我们送进大牢啊!
我又好意劝说:“商鞅大哥,我们又不是不认罪,你何苦这么晚了折磨自己,先下来吧,我知道你是个重法之人……”
商鞅显然是下不来了,两只脚卡在了栅栏里面,半个身子却已经到了栅栏那面,撅着个屁股,对着我们扭了扭,连喘气都有些困难,扯着嗓子对我们说:“不行……你们杀了那么多人……说什么也得把你们送进……咳咳……”
说到最后,这货已经喘不上气来了。
我反正是困了,打了个哈欠,对韦小宝他们说:“走了,先回客栈去补一觉,明天早上再来听商鞅先生高谈阔论,听他讲述我们犯下的罪行吧。”说完,我转过身去,双手抱着后脑勺走了。
典韦在后面“嘿嘿”一笑,拍了拍商鞅的屁股,也跟上了我的步伐。韦小宝看了商鞅一眼,半句话都没说,就跟我走了。
留下专诸一人,站在原地,不怀好意地笑着,摩拳擦掌。谁让刚刚商鞅踹了他屁股一脚,现在仇人的大屁股就架在自己面前,还扭来扭去的,傻子不还手啊!
商鞅略带哭腔,又不敢吵醒那俩睡觉的人,只好不断地扭动屁股,最后专诸踢没踢回去一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四个人回到客栈,帮助掌柜的把尸体分五次运到了镇外面的乱葬岗,埋了,然后就回楼上补了一觉。
去埋尸体的时候用的是我们的马车,那匹枣红大马差点儿没直接坐地上,这味道实在不好闻,各种血腥,唉,自古宫斗多炮灰,这些人也是爹生娘养的,何苦出来干这活,缺钱倒是说啊,我有的是……
非得替福傲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