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像话,说走就走,一点规矩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下令江瑟既紧张又羞涩,她怕呼吸声太大,被怒骂中的裴老爷子察觉了。
她乖顺的靠在裴奕怀里,一动不动的,并不挣扎,双手还搭着他肩头,令他连被骂都嘴角带着笑容。
商场里的空调温度偏低,江瑟原本是觉得有些冷的,可此时一股热气却从头顶升起,向四肢百骸蹿了出去,裴奕捧着她的脸,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盘不舍得一口吞下的美味食物,毕竟大庭广众,电话还没挂断,还有一个没有那么好打发的裴老爷子。
裴奕又想亲她,她这次很警惕的别开了头,他弯腰下去只亲到江瑟微翘的唇角,还不忘与电话另一端的裴老爷子说道:
“我请了十天假。”
偷到一个亲吻的裴奕心情愉悦,先前紧皱的眉宇都舒展开来几分:
“爷爷,假期之后,我会回学校的。”
“我不允许!”裴老爷子斩钉截铁的说完这话,又觉得自己态度太过强硬,他对于裴奕的脾气性格应该也是有几分了解的,话音一落之后,又缓了一口气,放软了些音调道:
“十一月的演习是实兵对抗演习……”
裴奕就笑了两声,江瑟还在瞪他,双唇嫣红,眼神氤氲着迷离,显然还没有从先前他亲密的举止里缓过气,无声的抗议他先前吻她的举动。
只是那眼神丝毫杀伤力也没有,反倒透着妩媚的春意,看得他越发心潮起伏,难以自已。
他的笑声听在裴老爷子耳中,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又涌了出来,喝斥出声:
“阿奕,你不听话了。”
“爷爷,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有听过话呢?”
裴奕说这话时,江瑟忍不住想笑,感觉得到电话另一端裴老爷子听他这样说的时候,必定万分无语。
他从小到大确实不算听话,一直以来与聂淡几人就是不安分的主,惹祸头子。
少年时期除了杀人放火,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当年国外几人飙车,使得法国大批警方连直升机都派遣出来了,事情闹得太大,兜不住了才被长辈逮回帝都的。
近几年他听话了不少,当初裴老爷子因为江瑟将他拿住,使他早早从帝都第一学府毕业进入广州学习。
正是因为他这两年的听话,让裴老爷子险些忘了当初他桀骜不逊之时。
他是裴家长房长孙,从小被裴老爷子视同眼珠子,对他期望很深,尤其是他这两年听话之后,裴老爷子更是对他给予了很大希望的。
“阿奕,你回来之后我再跟你说。”
他说到这里,露出准备结束通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