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只跟十方在以他的记忆为蓝本由森罗万象构筑的幻境中轮回无数次的以聪明箸称的狐狸，她更知道主动的重要性，当然不想陷入小倩的节奏中。既然文的不行，她就想要动用武力，总之得把这个问题问清楚才行。

“我当然打不过你，不过你就能确定逼出来的是绝对的真话？别想对我用迷神术，这三天你试了这么多次，应该知道那对我效果不大。”

小倩的反话点到了胡灵月软肋，让她不得不考虑硬来的后果。

“哼，也不知道你修成的到底是什么法相，竟然连万化真经和九尾天狐一族传承的幻术都能削弱！我次算你赢，说吧，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就算让我以身相许都可以考虑，只要你把十方一起抢来就行。”权衡半晌，胡灵月只能认栽了，不过口头的便宜能占则占，指望她乖乖认输绝不可能。

得到胡灵月的承诺，聂小倩不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她忐忑不安的问出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他，是不是，只是在，可怜我，补偿我？”

因为心湖翻波，情绪激动，她的话语有些断断续续，双手也下意识的紧紧握起。

“为什么这么想？”这个问题看似聂小倩在问十方对她的态度，然本质却跟她们三人以后的相处有关，胡灵月变得严肃起来。

“对于一个认识不到十天的人来说，哪怕跟他有了肌肤之新，他对我也太好了。不但为我闯树妖洞府，还替我解心结，更是将法相金身这种功法传给我。就算对修行不算了解，我也知道这部功法绝不简单，更何况还将各种领悟都传了过来。说实话，这让我心里很不安。”聂小倩坦言，将堵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她心里舒服不少。

“你以为十方在用这些方式弥补你，担心之后他会跟你分开？”胡灵月猜测。

聂小倩没有说话，不过看表情是默人了。

“呵，你太看得起他了！”胡灵月轻笑，“那家伙的坏习惯有不少，占有欲很强也是一点。你跟他有了肤夫之亲，打上了他的印记，别说主动放手，就是你主动离开了，藏起来，相信他也会搜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把你找出来，关到一个永远跑不掉的地方，直到你再也离不开他为止。”

“横行霸道！”聂小倩低声咒骂，然而语气的轻松又哪可能瞒得过冰雪聪明的胡灵月。

“就像蔓藤，没了依靠便没了目标，只能懵懵懂懂的活着！”看着片刻间容光焕发的聂小倩，她心中暗想。

不用再试探，胡灵月已经知道聂小倩绝不会伤害十方。也许现在还谈不上爱，只是孤寂已久的她本能靠近那束照亮心底的阳光。然而胡灵月相信，要不了多久，聂小倩一定会爱上十方，不可自拨，就跟曾经的她自己一样。

“哟，发春了，姐姐来疼你！”胡灵月舔了舔湿润的红唇，作势要靠近聂小倩，跟据以往的经验，聂小倩必定会像受惊的兔子般逃开。

不过，这次胡灵月失算了。

“若按照洞房的先后，你得叫我姐姐喔，”聂小倩红着脸说着，她轻移莲步，一轮新月自脑后升起，无形的力量顿时将胡灵月束缚住，哪怕只有几个刹那，也足够她做完想做的事情了。

轻轻的咬了胡灵月的耳垂，聂小倩哈气低语：“小月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