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哥就是广雷子,之前在长安李晶晶只见过他一面,这次才接触到。
几年前元洪子不问道教事物之后,首席大药师的名号落到了广雷子头上,一部分势力交给了广雷子。
广雷子的性格没有广明子那么暴躁,不过容易意气用事冲动,以前每个月当众跟身为前辈又是副观主青灵子大吵一架,被人骂成不敬长辈冒犯上级的混帐。
元洪子道:“相比之下,我们拥有的人脉势力不如青灵子,为防她卷土重来报复,此次要联手观主不让她翻身。”
赤灵子的几个徒弟当中,元洪子天赋最高做事谨慎又懂人情事故,当年曾是白云观观主的人选。
只因元洪子一心要成为最好的大药师,连副观主都不肯当。
他带得五位弟子个个成为了大药师,便连曾经在跟前打杂的药徒、药童都成为了药师。
他在道教的声望仅次于赤灵子,二师弟广雷子、三师弟广明子远不能相比。
李晶晶夸道:“大师哥,你可真是英明。”怕把元洪子累坏了,只让他跟道教众人照个面,就请他去歇息。
道教为了赢大比内部大震动,落月取代青灵子、元洪子复出的事传到了开封相国寺。
“护国公主并非道教的人,道教请她助比就是违规。”
“我们也请了人助比,若比输了,就以护国公主非道教之人的事不承认道教胜了。”
佛教领军人物长安寺主持听到众位主持的提议,点头同意,道:“佛道教医药术大比,二十年一界,为期三天,老衲将前往洛阳,这里的佛经讲坛交给本寺的几位长老及护法。”
几位长老及护法恭敬的道:“主持安心去便是。”
这时,自何冬登基之后一直平静的河北道突然间发生一件大事。
李炳、何敬焱率五千军队到达河北道北平府,一夜之间杀了河北道都督、北平长史等九位官员,没收全部财产,家眷一律为奴流放北地三千里。
河北道刘都督是刘族嫡系,他的长儿媳正是白族长的堂孙女白氏。
白氏育有两儿两女,最大的十一岁,最小的才两岁。
李炳一直与白族关系交好。白氏未成亲时在族里认识李炳,跪求虎奔军给李炳带话,求他网开一面,放过她的儿女。
李炳派人给白氏回话,“你公公、你夫君罪不可恕。你做为你夫君的正妻,一直知情,没有劝说就罢了,反而利用娘家白族的势力助他一臂之力。你没有资格替你儿女求情。”
白氏千求万求,让人给白族捎信,无论如何把四个儿女救走。
河北道官场大地震的事传到李家,贺氏恍然大悟,为何之前李炳不让李家人去白族拜访白族长夫人。
贺氏召来李家所有人,等李云霄把李云青亲笔信念过之后,道:“河北道都督、北平长史犯了十五条大罪,我看最重的就是勾结奸商走私海盐。”
李去病摇头道:“朝规官不与商勾结夺取民之利,私卖食海盐斩首。这两位官员贪污受贿不说,还沾上这两条大罪。死不足矣。”
李老实怒道:“河北道的税收年年都不足,朝廷体恤百姓,每年灾年都下拨粮食赈灾。河北道的官府不作为已是天下人皆知的事。原来河北道都督就是条吸食百姓血汗银钱的大蛀虫!”
他做了几年的官,从每月过手的几万两银钱到现在十几万两银钱,脑子里从未有过贪的念头,更何况走私食盐这样的大错事,更是连梦里没有过。
狄玉蓉沉声道:“刘都督是刘族人。白族与刘族有姻亲有关系。白族在洛阳势力庞大。我们如今就在洛阳。出了这么大的事,白族肯定想要通过我们家救出刘都督长儿媳白氏及她的儿女。”
贺氏环视众人,道:“自今日起至,没有我的许可,不得出府也不得见任何人。”
曲氏点头道:“咱们庄子里有牡丹园子,在庄子里赏花也蛮好。”
贺氏特意望向李晶晶,道:“你去参加医药术大比,出入庄园都带上亲兵队,早去早归。”
“是。”李晶晶应下,出了大厅就下令身边的人没有她的允许不得外出。
何平、何安原想着要去白马寺会佛教的友人,这下可好,哪也去不了,只能等着大比那天见面。
朝堂上弹劾刘族奏折如同雪片,还有官员弹劾助纣为虐的白族及田进。
定朝建立之后,驻守河北道方圆千里及海边港口的军队一直是田家军。
刘都督能够大批量的走私海盐,就要用到海边港口,瞒不过田家军。
田进高高在上不知情能说得过去,可是田家军竟无一人向朝廷揭露此事,这就是明显的包庇。
那刘都督临死前认罪时供出了曾每年给田进三个名不正言不顺当着军官的私生子送了珠宝银票,供词已由虎奔军送至何冬的手里。
何冬将田进由国公降为郡公,罚了白银二十万两。
田进一夜头发全白。
洪老夫人在洛阳花会都没瞧完,就急匆匆赶回长安,府门的大匾已经换成了郡公府。
田进已经气得病倒榻床,一直留在府里没有去看花会的两个妾在一旁侍候。
洪老夫人见到田进,本是想好好劝慰一番,可见到两个妾,想到在洛阳观花时被几位贵夫人含沙射影的取笑,顿时气火攻心,道:“我们家原是从一品的国公府,如今因为三个庶子违了朝规降为正二品。一切都怪你这个老东西好色纳妾!”
田进自知错了,也不吭声,任洪老夫人大骂。
田进的长子田华、二子田同把大发雷霆的洪老夫人扶到了偏厅,叫退所有下人。
洪老夫人抹着泪哭道:“李炳一点都不念旧情,竟是把刘都督的供词都呈给了陛下。”
她是何冬的义姐,持有令牌进出皇宫自如。宫里有她的眼线。
田华用极低的声音道:“娘,此次亏得李伯伯暗中帮忙,不然爹至少也是官职不保。”
洪老夫人十分诧异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田华沉声道:“没有爹的允许,三个庶弟岂能收刘都督的贿赂?”
田同抹泪道:“爹犯得罪抄家都不为过,只因李伯伯暗中相助又上了奏折替爹求情。陛下只是降了爹的官职,罚了咱们府二十万两银钱。”
洪老夫人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一个劲的道:“我错怪了先生。我真的大错特错了。”
田进见洪老夫人有些魔障了,忙劝道:“娘,咱们府里已是这样,你可别再病倒。”
洪老夫人躺了一天,听进了两个儿媳妇的劝,为了子孙后代,突然间精神恢复了。
她终于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整治后院,直接把田进带回来的妾、通房全部杖死,把三个庶子绑了交给大理寺处置,暗示一定要判死刑,又把两个庶女送到北地极为偏僻的观里去。
田进见到洪老夫人如此狠辣,内心对她失望之极,又觉得失去何冬的宠信,心灰意冷,就向朝廷告假,独自带着奴仆去了开封相国寺听经。
田进原想着听了经就遁入佛门,谁知佛教发生了一间特大的事,让他想通透了笑看人生,仍是回到长安跟洪老夫人合好,自此白头偕老。这些都是后话。
且说时光飞逝,佛道教医药术大比转眼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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