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女人的日子,似乎变得充实而忙碌起来。
两个人每天的消耗肯定比一个人更多,因此,马健尧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去搜寻有用的物资,将其一点点储备起来。可不管再忙再累回来,陈蕾都细心为他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和干净的衣服,吃过饭之后,还会体贴入微的为他按摩解乏,让他找到一种家的温暖。而在**上,陈蕾更是将他当成了帝王一般的伺候,变着花样的来讨他的欢心,让他享尽艳福、欲罢不能。
有时候马健尧不禁会想,这样的日子继续下去似乎也不错。除了那些没有意识的行尸之外,没有人来打扰他们温馨而平静的二人世界,他也渐渐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
这天夜里,或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陈蕾显得异常的主动和疯狂,要了一次又一次,大有不把马健尧榨干誓不罢休的架势。那张大床也吱吱嘎嘎响了大半夜。
彻底放松之后的马健尧睡得很沉,警觉性也变得出奇的差,似乎被温暖的黑暗团团包围着,前所未有的放松。直到似听到了什么响动,他才从深沉的睡眠中醒来,意识却还贪恋着刚刚的舒适,有些不肯苏醒。刺目的阳光射在眼睑,眼前似乎一片红光,又灼烧得难受。
“怎么会有阳光?”马健尧猛然清醒,眼睛张开的刹那身体忽然僵住,甚至泛起一股全所未有的阴冷寒意。
“呵呵,终于醒啦?这一觉睡得还舒服吧?”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他嘴里叼着一根巨大的雪茄,满脸的胡茬使得他乍看起来很有些沧桑的味道。他身上穿着皮制的战斗服,并不象是正规军的服装,而且胸前由上向下一半扣子开着,露出布满胸毛、纠结发达的胸肌。
而他口中的雪茄,明显是从马健尧的储藏柜里拿出来的正宗巴西雪茄。马健尧虽然没有抽烟的习惯,但当初搜寻东西的时候,一并就拿了回来。
四周还有男男女女十多个人,每个人身上穿的都是新衣服,吊牌都还没有拆掉,不过有些尺码不大对,穿在身上不伦不类的。他们有的吞云吐雾的抽着烟,有的手里拎着酒瓶大口喝酒,却都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几乎都是猫戏老鼠般的戏谑和残暴之意。
这些东西无一例外的都来自于马健尧辛辛苦苦搜集起来的物资,他平日里都舍不得用,却白白便宜了这帮来路不明的家伙。
马健尧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眼前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向来警觉性很高的自己居然毫无察觉?要知道,这里的位置向来隐蔽,而且有很好的门禁系统,不光是对行尸有效,不知道密码和正确的开启方式很难进入。同时,自己还做了些手脚,在关键地方设置了一些警示装置,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就能知道,采取相应的措施。可偏偏自己被人五花大绑的成大字型捆在顶楼露台的柱子上却一无所知,这实在太反常了。
更滑稽的是,捆绑自己的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来的降落伞绳,虽不粗却很牢固,哪怕用刀子都不容易割断。他暗中奋力试了一下,根本就没有挣脱的可能。也就是说,他完全沦为了任人宰割的鱼肉,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虽然内心深处掀起了万丈波澜,不过马健尧还是强自镇定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此时此刻,他最担心的还是陈蕾。她现在究竟怎么样啦?有没有受到伤害?
“嘿嘿,我们是什么人?”男子吊儿郎当的吹了声口哨,又咧嘴笑道:“你不认识我,总该认识她吧?”说罢从人群背后拉出一个人来,赫然就是陈蕾。她衣服整齐,身上也见不到任何的伤痕,不过表情却很不自然,目光躲躲闪闪的,根本就不敢直视马健尧的眼睛。
男子亲热的搂住陈蕾笑着说道:“睡了几天,滋味不错吧?我这个女人别的不行,可床上功夫却是一流的,演技也勉强过得去,这两天没少享受吧?对了,我叫王学军,你也可以叫我迈克!”
马健尧的心猛的一阵刺痛,就像是被千百把刀子无情的扎一般,痛得喘不过气来。他全身冰冷僵硬,忽然又觉得像是被火焰在燃烧。—种说不出的悲痛和愤怒就像是火焰般从他的脚趾冲入了他的咽喉,烧红了他的脸,也烧红了他的眼睛。
他死死的瞪着陈蕾,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听来就像是野兽垂死前的长嘶。
其实他早该明白,倘若不是这个女人,这些人又岂能轻而易举的闯入自己苦心经营许久的居所?可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把她从行尸手中救下,对她疼爱有加,从未把她当作是奴隶或是泄欲的工具,可她为什么还要出卖自己?难道说,在这个人吃人的乱世,好人就真的没有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