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闻从张泽羽的口中直接说出眷诚而不带先生二字,两位天津铁路学堂的学生稍有不悦,但是又不知道张泽羽和眷诚先生是何关系,听他的口气好像是和眷诚先生关系不错,于是,张鸿浩拱手问到,“凌云先生和眷诚先生认识?”
张泽羽心想,何止是认识啊,我和她都订婚了,但这件事这时候又不方便和学生们说。虽然年龄上差的不算太大,可张泽羽在这些学生们面前可以算得上是个小长辈了,他笑着说,“十ri前,眷诚和郁总理曾经从天津来到鄙人家中做客,我们是那时才认识的,虽时ri不长,但也可以称得上是一见如故了。”
听完张泽羽这话,张鸿浩看了徐文同一眼,徐文同摇了摇头。
张泽羽见状连忙问,“有何不妥么?”
“不知凌云先生所言之眷诚,可否是詹眷诚,詹先生?”张鸿浩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了张泽羽一句。
“詹眷诚?”张泽羽先是张大了嘴,然后笑了起来。“那看来是弄错了,我说的这位眷诚不姓詹,我还奇怪呢,她怎么懂得发动机了。原来我们说的不是一个人。不知你们所说的眷诚先生,名讳是?”
“回凌云先生,眷诚先生尊讳,上天下右,号眷诚【注1】。”
詹天右?清末中国第一大工程师啊,中国铁路行业祖师爷级的人物。虽然传说中的詹天右钩和人字形铁路并非是他的原创【注2】,这个时代,除了造飞机的冯如以外,几乎没有第二个能望其项背之人,绝对是牛人中的牛人。张泽羽连忙向张鸿浩和徐文同抱拳,“原来二位是詹眷诚先生的高徒,失敬了失敬了。早就听闻过眷诚先生的大名,一直无缘得见啊。不知眷诚现在在何处高就?”
张鸿浩:“年前眷诚先生高堂过世,先生赴粤奔丧。归来时途经上海,被上海中国铁路公司聘为工程参议,目前正在筹建沪宁铁路。我二人此番去天津,也是要从那里登船去上海去见先生的。”
“哦。原来如此。”张泽羽点了点头,他从口袋里拿出便签纸,用钢笔在上面画了三张草图,又在每一张的背面分别写下几句话。写好之后把三张字条递给张鸿浩,“见到眷诚先生之后,请把这三张字条转交给他。就说闲暇之时,张泽羽定会登门拜访眷诚先生。”
“好的,请凌云先生放心,定会亲手转交于眷诚先生。”张鸿浩把张泽羽的字条收好之后,继续说,“学生还想知道凌云先生是如何解决的燃油发动机之爆燃问题。”
“哎呀,这个还没说呢。要解决爆燃这个问题,光盯着发动机是没用的。发动机再怎么设计都无法彻底的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因此,改变燃料才是王道,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往汽油里边兑一些抗爆燃的添加剂,我的飞行器就是这么做的。使用寿命具体是多少小时我没有测算过,但是肯定能超过500小时。”
张鸿浩继续追问,“请问凌云先生,您所使用的添加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