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他一行走后,老危拉着小雨的手千恩万谢。小雨果真扔下几百块钱,担心果子他们走得太远了,甩开老危的手,急急忙忙地追将出去。
他看果子他们人绕行了一圈,天微亮的时候,拦了一辆的士向港后而去,此时街上车辆稀少,别说再来一辆的士,就是连个骑自行车的都没有。眼瞧着他们所乘的的士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他只能撒开两腿猛追,还好赶了近五公里,车子虽然没追到,还算有收获——记住了车牌。
随后,他找了一家店铺里,买了点东西,向老板借来一个电话,打了一个电话给出租车公司。
他说:“喂你好,我是刚才那个***车牌司机的乘客,我刚才离开车时,在车上遗留了一个黑色的箱子,里面有一个份重要的文件,如果你帮我找到他,并且让他把东西还给我,我拿5000块钱做为他的酬劳。”
随后他挂断了电话,过了大约五分钟,他接到了那个司机打来的电话,结果他顺利地问到那司机去港后的行程,果子他们去了哪里,在哪里下车,他都仔仔细细地问了一遍。
后来他拦了一辆的士也去了那个司机先前去的地方。目的地是一个破旧的工厂,从外表看那个那里已经破旧不堪,但奇怪其边上的一个大烟囱上却冒青烟。于是,陈小雨小心翼翼地绕到大烟囱那个方位,爬上了大烟囱下方的建筑,迎面扑鼻而来地是浓重的香烟味,他断定必定有大帮人马在此。当他把耳朵靠在墙上一听,果不其然,墙体下方好似万马奔腾一样喧闹。
他在建筑上方绕了一圈,找到了一个小缝隙,透到缝隙往里看。里面许多人叼着香烟,来来往往,有几个人像风似的从缝间闪过,有四五个人推了一个车床靠在墙角,恰好放在缝隙里能看到的地方。
车床边上放着一张大桌子,有一张乒乓球桌那般大,随后一伙人里外三层地围住了那张桌子,接着围在桌子前的人纷纷将手里捏的东西,按一人一个号令扔上桌子,由另一个人收着点数。
后来忙了一阵。众人散开,又有三个人出现在桌子面前,小雨一看,巧了,他们是果子、大蛇和小年。他们垂着头走到桌子前,紧接着身边冲过来一个人,一把揪住果子的领口,一记重拳打下去,果子便倒地不起。
只可惜那个发威的人模样小雨没看清。不过他还是兴喜地嘴角微微一动,发冷地笑开。好似在说:小子,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他意识到他们接下来肯定要面临更加严重的惩罚,把自家老大的钱拿去赌个精光,惩治了他们,这种行为刚好用来竖立老大的威严。随后的场面肯定有点热闹。于是小雨决定下去看看,不是同情他们,而是那个缝隙太小。没有亲临其境来得痛快。此时他的眼里没有同情,恨不得那些人上演一场轰轰烈烈的灾难片。但是,他之所以愿意冒这个险主要还是他脑海突然一闪的一个念头。
当他看到果子惊叫一声,他的小指被机床掰断后,他从建筑上方跳下来,故意踩到地上的一个破脸盆上,弄出个更大的声响。
“谁在外面?”
屋子里面一阵慌乱,仅接着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小雨猜到他们在掏武器。
“开门,是我!”
“你谁啊,在这里凑什么热闹,不想活了是吧?赶紧滚!”
小雨面前的铁门拉开了一个小窗,一双发怒的眼睛瞪着小雨。
“我找果子,我来退还他的钱。”
“谁啊?”
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那双眼睛说:“东哥,他说他是来还果子的钱。”
那东哥接着说:“问他还多少钱?你们做好准备。”
“三万。”陈小雨听到东哥的声音,嘴角微微一笑,便更发狂地说,“今早我出老千把他的钱给赢了。”
东哥说:“操,联帮的钱你也敢骗,牛逼啊!让他进来。”
铁门打开,走出两个舞着铁棍的人,将小雨拽进屋里,紧接着又是两个人拿着大西瓜刀架在小雨的脖子上。小雨两手举过头,他并无反抗的意思。接下来,走过一个瘦个儿,先是在小雨肚上来了一拳,然后往小雨兜里掏个遍,除了三千块钱,其它的什么也没有。
“东哥,他身上只有三千块钱。”那个瘦个儿走到那个叫东哥面前说道。
“够能的啊,敢骗老子,他就不怕老子把他剁了吗?”东哥说着从手下那里抢过一条铁棍,举过头,转过去,对着小雨,“让你瞧瞧玩老子的后果……!”
小雨笑着说:“我就玩你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