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了播放键，就大剌剌的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

裴笑把茶端来递给他，很少看见他这样孩子气随性的一面。

席向东接过茶，饮了一口，拍拍身边的地板，裴笑顺势坐过去，倚着他的肩，和他一起看电影。

是一部很老的片子，卡萨布兰卡。

优雅悦耳的英式吐腔，如同钢琴的琴键清晰流淌。他说：“等一会。”然后起身拿来张毯子，给她盖在腿上。当亨弗莱鲍嘉说到“s in all the towns in all the world, she walks into mine”时，他靠过来吻她。

他们开始在地板上做ai。屋里很暗，空气里萦绕着卡萨布兰卡优美的旋律，席向东很轻巧的推开她的衣服，手从衣服下摆滑进去，轻拢慢捻。

他从来没有那么温柔过，呼吸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酒精味，还有他头发上的洗发水香味，让人昏眩。

因为这舒缓的音乐，连做ai也温柔得渗出水了，他极轻柔的进入，裴笑的背抵在沙发上，手环住他微汗的肩膀，在他耳边动情的喘息。

“席总……”她说，“有……点像……做梦。”

席向东没有作声，却深有同感。

那晚他们做了很多次，外面雪一直没停，很快就积了厚厚一层。他们从地板转移到沙发上，然后挪到床上，最后大汗淋漓的相拥而眠，看窗外雪花飞舞。

他的卧室有一整面墙的落地窗，窗帘没拉，景观很好。

裴笑埋在他胸口，突然想起问：“我们这样外面人会不会看到？”

席向东投给她一记白痴的眼神，伸手拿过遥控器一按，厚厚的落地帷幕自动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