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系舟山一路北进,一天后过牧马河,这里应该是定襄。北边是滹沱河,滹沱河发源于五台山与恒山,从五台山北麓逆向而流,在定襄北边折向东北,流到系舟山最北角时又折向东南,从此向东在西柏坡南进入河北大平原。将来那是我大展拳脚的地方。
从定襄出发,沿五台山往北,代郡就坐落在滹沱河北岸,出代郡不远即是雁门关。出雁门关往北二百里,便是重镇大同;往西北三百里出长城,有城名盛乐。大同向东却是参合陂——一个三面环山的美丽湖泊,但是知道南北朝历史的都知道那场大战,拓拔圭在那里埋葬了慕容最后的梦想。
我又回来了!看来做贼是有瘾的,我闲不了几天就又手痒了,这次向北!抢劫同时也要打听消息,我有了经验,也开始结识一些部落。渐渐了解一些匈奴情况:现任单于是呼律齐是个残忍好杀的家伙,每年都要和北边的野蛮人硬磕,部队伤亡惨重还没有收获,到最后完全是为他的面子在打!结果下面的各大部落离心离德,那些大首领都希望能进攻南方人类领地,毕竟投资少见效快的产业容易吸引投资者。谁愿意用自己士兵的鲜血浇灌那些北边的冰冻土地?这样一来以者勒布吉、兹勒摇、叶速海为首的一批大贵族都不再愿意出兵出钱为呼律齐作战。只有直接受威胁的北部首领宰里清立场坚定拥护呼律齐,两边的裂痕在不断扩大。
同时更大的危机在东边出现了,又一个新兴的部族在更东的北山黑水兴起!据说叫契真。现在大军集合在东边就是为了震慑他们。知道一切后,我就放心大胆的捞了。
篾子湖畔。
轻凉的夜风偶尔把战马的鼻嚏声悄悄吹抚到空中,随风飘荡。为了能够看得更远一些,在营帐的四周点燃了十几处篝火,燃烧的火焰散发出炙热的光芒,照亮了周围上百步的地方。辉映着湖水的光波,如天上的繁星不断闪烁。
远远望去一派宁静祥和的气氛,好像有一片树林在往这里移动!月光虽然黯淡,但藉着朦胧的光线,哪是树丛,而是高高举起的刀枪!骑兵们不点火把,嘴上咬着战刀,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高速度接近湖畔!对于伸出的树枝视如无物,紧紧的伏在马背上,任凭枝叶打在铠甲上,哗哗作响。
战马都被勒住了口,耳边只有马匹粗重的喘息声、沉闷的马蹄声、铠甲的摩擦声,黑压压的阵头闪着雪亮的寒光,越来越近,yin森森的气息扑面而来,给人以极大的压迫感!
林立的长枪竖立在阵头上,俨如硕大的豪猪头背上的尖刺!
滚雷声隆隆接近,越来越急促,由于马蹄包了布,只是一阵阵的闷雷向湖边压去,大地莫名地战抖起来,湖水晃动得越来越激烈,月亮的倒影化作一圈圈涟漪。宿营的人们被惊醒,睡眼惺忪的爬出帐幕时,骑兵已经杀到面前!